管心里头怎么唾弃自己,该紧张的还是放松不下来,就像前世第一次要以领导者的身份坐上谈判桌,无论私下里怎么准备得完善,都觉得好像哪儿哪儿都是漏洞,尤其是随着时间的临近,甚至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记住。

    想要缓解这种焦虑,除了时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只能再一遍遍地查漏补缺,求个心安了。

    这样一来,每天十二个时辰哪里够用,简直恨不能睡梦中都在看书,久而久之,身体自然受不了,近日便总感到困倦,一直到今天下午,才算是爆发了。

    谢良钰隐约能够感到,自己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恐怕不能善了——说不得,他还真得拖着副病体过年,只希望别影响了年后的考试才好。

    唉,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也不算没有好处——今天从布庄回来以后,也许是因为身上难受,他发现自己澎湃的学习热情忽然之间打了个折扣,连前日时时伴随着的病态似的焦虑也都消失不见了,哪怕想到有可能会带病考试,也不觉得有什么。

    颇有种“我自岿然不动”之感。

    因此今天晚上才拿了本闲书看,谢良钰隐隐有种感觉,借着这一次的契机,他的灵魂与这具本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正在悄悄变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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