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气度不凡的先生围桌而坐,叶审言敬坐末位,面色恭谨,心中暗暗叫苦。
——他最不耐这种场合,本以为跟着祖父从家族里跑出来,能过得清闲自在些,这怎么还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了?
早知道就该早些跟谢良钰一起回去的,他家每日烧饭那味儿隔着墙飘过来,可是香得很。
叶审言神游天外的,冷不丁听见爷爷又在炫耀他新收的徒弟,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还挺不服气——谢良钰那小子不就是记忆力好些嘛,怎么就能得祖父如此看重?自己当年也是号称过目不忘的神童来着,祖父可从来没对自己流露出过如此赞赏期待的神情呢。
明寅铖的震惊只能比叶审言更甚:“您、您真的收他为关门弟子了!?”
谢良钰不知道,可身处宦海十多年的明寅铖却十分明白问渠先生的影响力,不说他那个被沿海百姓供了不知多少长生牌位的大儿子,便是他自己,在天下士林的影响力也不是简单说说的。
问渠先生原名叶沉,老先生出身世家,父兄都是大齐的进士,可谓门庭显耀。可他偏偏无心仕途,弱冠之年考中举人之后便再未踏入科场,而是云游天下,著书立说,其书画诗文都是当今一绝,在学子中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