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红盖头,开始在不大的小屋里转来转去。

    谢良钰这屋子破烂到一定境界,最值钱的便是那些个笔墨纸砚,着实没什么好看的,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识字,也觉着相、相公这字儿写得真漂亮,这昏暗破败的小屋子,也变作了性雅高洁安贫乐道。

    但日子不能那么过……梅娘闲不住地把屋子打扫了一通,怕潮怕咬的挂起来,犄角旮旯的灰尘都扫出去,她盘算着要怎么过日子——相公是有大本事的呢,以后有自己帮他打理着,不能让他为生计琐事操心。

    一直到晚上,红通通的蜡烛点起来了,外头也渐渐平静下来,洛梅娘又紧张起来,戴上盖头坐回床上,听见房门“吱呀”一响,顿时心都要从喉咙口给跳出来了!

    谢良钰差不多是一个跟头跌进屋子里的。

    他很少能把自己喝得这么狼狈——前世喝到胃出血莫总也能自个儿打电话送医院,可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知道控制酒醉不单是意志坚定,跟身体状况也连得紧。这身体酒量不行,醉酒反应格外厉害,头晕眼花看不清路不说,两条腿也软得像面条,席上扶着他的谢常青一走,小谢相公顿时三步直线都走不了。

    洛梅娘原本低着头,透过盖头缝儿一看“身娇体弱”的相公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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