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风毕竟淳朴,谢承德在这村里干了大半辈子村长,自以为人生阅历丰富,到底是没遇上过谢良钰这种说笑笑说哭哭,能把死人说得活过来的戏精人物,此时见他表现的恳切,竟然有点心软。

    毕竟是没出五服的自家小辈儿。

    不过转念想到原身曾经干的那些荒唐事,别的不说,当下就有一桩,登时那点怜惜也没了,老爷子抖抖烟锅,仍黑着一张脸,语气却是自己都没察觉柔和了半分:“稀奇了,你也知道错?”

    谢良钰撑在地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倏地抬起头来,他方才用了狠力,额头上磕得一片青,衬着满脸病容,显得凄惨极了:“大爷爷,这些年良钰猪油蒙了心,行得荒唐,原是被惑了神智,今日这事……您可知三日之前,那吴氏上县城寻我……”

    当下娓娓道来,将吴氏伙同自己密谋陷害继女的事绘声绘色都讲了出来,谢承德开始还冷着脸,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看着谢良钰的眼神像是见了鬼,就差问他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良钰所说皆是实情,”谢良钰叹了口气,抬袖沾了沾眼角,“当时我虽混蛋,但也并没有答应。今日之事,实是遭人算计,一觉醒来便已在洛二姑娘闺中了,当时口不能言无从辩解,此刻刚刚醒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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