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陌玉是她见过的最冷漠的男子,这种冷漠是让人恐惧的冷漠。沧海鸢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
陌玉收起冰霜剑,落在地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吓到你了吗?”她什么时候才能习惯?
纷飞的落叶沾染了敌人的鲜血。沧海鸢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她才没有被吓到。
陌玉将她脸颊上的敌人的鲜血擦拭干净,不知是不是勾了一下唇角,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笑意:“别逞强,我是不会像对敌人那样对你的。”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露出的绿色的衣角。
大树后,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消失了。
他若是不在意凌絮,且用不着与凌絮有何肌肤之亲,他必然是与凌絮两情相悦。现如今,淳溪珀和凌絮之间怎样都和他们无关,只要完成任务就够了,去挑事端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这也是个麻烦事儿,他们俩来掺和本来就是错误的。要是凑巧碰上什么让他不爽的人,可就不值了。
陌玉线条优美的下巴就在搁在沧海鸢额头上,他记忆这么抱着沧海鸢穿梭在树林中,沧海鸢的耳畔的风在呼呼作响,衣袂飘飘,宛如接连不断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