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鼻尖，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沧海鸢靠着他，他温热的呼吸就盘旋在她的耳畔，沧海鸢笑道：“你可以做什么的，我是属于你的。”是她对陌玉倾心，她找不得到什么其他的理由。
陌玉闭上双眼，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沧海鸢的长发：“我不想伤害你。”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不可以伤害她，否则他黄泉之下都不可能安心。
沧海鸢抬起头，笑道：“不要紧，你就算杀我几百次，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不过你要先挖掉我的双眼，因为我害怕看到你用剑指着我，更害怕看到我的身上出现像你当时保护我后被数千把利刃刺中的那种密密麻麻的伤口，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明是笑着说出来的，完全是开玩笑的口气，却让陌玉心一颤。她看到他背上的那些伤口，有没有哭？
依稀可见当时沧海鸢眼角还未拭去的泪，他消失后她一天都没有忘记他，而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哭花了整张脸，还说什么“都是因为风太大了”……
沧海鸢的脑袋搁在陌玉的肩膀上，只停留了一会儿。陌玉微微低下头，在沧海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很轻很轻，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次日。
阴雨连绵，灰暗的苍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