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残血落入沧海鸢有些发白嘴唇后还有些许咸味。
她,好像哭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哭?
好像有什么钝物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心脏上,一点点击溃她的防线,让她在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同情你。
所以无论再痛,沧海鸢都会笑,笑得愈发明媚动人。
而此时,眼泪却根本停止不住。
倏地,似乎是有一根极为锋利的针挑开她锁骨下的皮肤,原本萦绕身旁盅惑的紫全部集中在了一起,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漫延到肩头,在她的血管里互相挤压着,好像要炸开似的。
虽然疼,疼得让她不住地颤抖,但沧海鸢却是松了口气。
她想,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方才锥心刺骨的冰冷绝望。
沧海鸢的身体靠在桃树上,把整个重量交给粗糙的树干来承担。
三月里的桃花开得正旺,娇嫩的粉色混在春日料峭的寒风中,弥漫着清浅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可沧海鸢没有力气去欣赏。
肩头的疼一阵阵的,那股紫色灵力似乎是要在她身上塑造一个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般,而沧海鸢此时已经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