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在小城里定居两年了。
苗玉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我把所有事情都放在一旁,全身心的照顾她,她的身子很虚,怀孕之后气血不足,脸上没有半丝血色。各种补品,药物,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幸好金大少留了一些过去从老蔫巴身上拔走的参须,熬水给她喝了,还算有用。
望着苗玉一天一天大起来的肚子,我心里很高兴,又有些恍然,曾几何时,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照顾,但转眼之间,我也要做父亲了。
小城里有医院,不会像河滩的乡下一样,找个稳婆接生。苗玉临盆前,我带着她去了医院,这时候,我二十五岁。
孩子是在一天深夜里降生的,我们没有别的亲人在身边,分娩时只有我一个人守在产房外。我焦灼的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产房的门紧闭,我听不到什么声音,不停的看着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一定没事,她们娘两一定会平平安安。
嘭……
就在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通明的产房外好像突然停电了,所有的电灯瞬间熄灭,在眼前的光线全部消失时,我的胸口猛然一紧,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无声无息的从胸口飘荡出来,像一条幽灵,呼的飘向了大门紧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