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并不算是我的朋友,而且双方有过多次冲突。但是大伟一句话都没有说,回头的时候,微微的冲我笑了笑。
我知道,过去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这一笑中被冲淡了,无论血泪情仇,恩怨纠缠,他都已经忘却。
老刀子和大伟抬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走下狼牙山,很快,围拢在山脚下的人都跟着他们离开了。我的一条腿动不了,而且身子又虚的要命,静静躺在山顶,耳畔还能听到大河趋于正常的流水声。和我预想的一样,一夜之间,破运神胎化解了隐藏在大河下数千年的大运图,当东方第一缕阳光照在大河时,意味着这件事,彻底走到了终点。
老刀子没有食言,在天色发凉的时候,弥勒和金大少喘着气爬上了狼牙山,他们连夜被放了,又连夜赶路,不知道一口气奔跑了多远。金大少把我扶起来,放在弥勒背上,放眼远望,我看到了流淌的河,还有在河岸上为生活而奔波的人。
他们或许很苦,很累,活的很艰辛,但只要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近水,是结束了吗?”弥勒的眼角湿润了,一边背着我,一边哽咽道:“要真结束了,就到七门前辈的祖坟上去磕个头,告诉他们,咱们把他们要做的事,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