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屁股下面的石头也越来越冰凉。
左子健很后悔没有听任大爷的话,任大爷曾提醒左子健,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好带一点酒上山。他说山上的夜是很难熬的。
现在,左子健已经感受到任大爷所说的“难熬”是什么意思了。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将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同时将脖子和脑袋往衣领里面缩。
九点零五分左右,从山下走来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样东西,弓着腰往松树林方向走来。
“有人来了。”说话的是左子健。
天很黑,距离又比较远,无法确定此人是男是女,他的头上既像是戴着一顶棉帽,又像是系着一个头巾。
此人走到松树林的时候,突然站住了。
“这个人不像是过路的。”严小格道,“难道他是走累了……歇一歇吗?”
此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分多钟。
“我看他像是在等什么人。”谭晓飞道,“他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既像扁担,又像……”
“又像什么?”左子健问。
“像一把锹。”严小格道。
“不错,是像一把锹。他的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