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杨树理都能想起来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不是咄咄怪事吗?莫不是,这个问题戳到了你的要害之处?”
“我确实想不起来了,我每天走村串户,在路上要遇到很多熟人,唠几句嗑,说一会家常,这是常有的事情,至于哪一天,和什么人说什么话,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很好,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来,或者你能想起来,但不愿意说,但事实总归是事实,杨树理的话是可以作为陈堂证供的。”
“这是你们的事情,至于我……我确实想不起来了。”赵一儒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已经认准了,不再信口开河,舌头上跑马奔牛了。”谈话越来越艰涩,越来越困难。
“你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杨树理能想起来就行。”
赵一儒微闭嘴唇,香烟也不往嘴里面放了,郑峰看了看赵一儒手上的香烟,烟灰已经有一公分长了。
赵一儒很快就注意到了郑峰的眼神,他弹去烟灰,猛吸了几口,在烟头上微弱的亮光中,他的眼睛眨了几下,两颗眼珠在眼眶里面做快速的圆周运动。
“三月十六号……汪小霞出事的那天下午,四点五十分左右,你和杨树理在船就要行驶的龙尾湾的时候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