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你个老娘们说了!”
许氏腾地起身,冷笑道:“老爷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要是少喝两口猫尿,何至于漏了口风给欧阳庆。那杀人犯的儿子要是没中举,又怎么会把含章牵扯出来?”
许氏越说越怒,懒得再看扶不上墙的男人一眼:“老爷既然不想说了,那就早点休息吧,我去西屋睡了,有事再喊我。”
许氏说完,掉头走了。
尤大舅瞪着晃动的棉帘子,憋屈过后就是害怕,可要把尤氏喊回来又拉不下脸面。
好在药中添了安神之物,尤大舅怕着怕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暮秋的夜开始凉了,风顺着窗子缝隙钻入屋中。
尤大舅越睡越冷,越睡越沉。
他梦到掉进了冰窟中,拼了命往上挣扎,脖颈却被水草缠绕着渐渐难以呼吸。
尤大舅想喊救命,脖子却被水草缠得死死的,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只好去扯水草。
水草冷冷的,细细的,硬硬的——不对,这不是水草,这是人手!
尤大舅猛然反应过来。
许是极度恐惧爆发出了力量,他终于摆脱噩梦,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