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她仿佛和画中的孩子一起, 躲在角落经历了那个惨无人道的场景,眼泪簌落落就滑出眼眶。
没有当场发疯,已经是邵清过于坚强。
“温辞,你真是独一无二的天使, 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你更加顽强更加美好。”邵清擦掉眼泪,窝进沙发抱紧自己。
陈桂香捂着眼睛瞄了眼,就别过头去, 不忍再看。她不懂什么绘画什么艺术,她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那个孩子鲜血淋漓, 在无边的黑夜里瑀瑀独行。
啧啧啧,太可怜了。
钟薏只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敢也不忍再看。她想要拿起画, 可手抖的实在厉害,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张轻飘飘的纸,在她心手里重逾千钧。
这张画,分明是温辞内心的真实写照。当年他们在台上□□, 小小的温辞是不是就这样躲在角落里看着,眼睁睁看着家人受辱受罪?
他儿子从楼上一跃而下,是不是溅了小温辞一脸鲜血?
搂着温辞,钟薏失声痛哭,十年未哭的又何止一个温辞?她多少次躲在被窝里辗转痛苦,可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泪,直到此刻,她才能痛痛快快哭出来。
有些伤痛,太过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