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原来是学校秋季换校服,要收一百块钱。铁蛋早上起来问他妈要,陈小翠给不出来,正好广播里黄天成在喊,让各家各户去村委会兑现白条。
铁蛋就说:“村里让兑现白条,别人家都有,你怎么没有?”
又说:“不给,我就不去上学。”
陈小翠一气之下,抄起竹片打他。
黄二狗摸了摸铁蛋的头,摸出一张红票子给了他,让他赶紧去上学。
铁蛋抹了一把眼泪,背起书包,欢天喜地地走了。
可陈小翠靠着柜子还在哭,泪水涟涟,弱不禁风似的。
那“嘤嘤”的哭声绵绵长长,又细细碎碎,犹如雨季里悄悄下着的、连绵不断的雨水的滴答声。
慢慢地,陈小翠肩膀耸动的速度加快了,哭声也一下拔高起来,犹如山洪暴发,汹涌而至。
黄二狗有些猝不及防,他觉得此时的陈小翠,变成了他死去的老娘,哭声和眼泪像一根根芒刺,扎在了他的心里,掏心掏肺的疼痛。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噎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黄二狗知道,这是伤透了心的女人才有的哭声,既需要压抑又需要发泄。他从裤兜里掏出两沓钱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