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正转过身去,到桌边倒茶。他一转身,江随舟便看见了他身后那一方被烧得乱七八糟的红披风,想必他不提,也没人敢提醒他换下来。
就在这时,霍无咎转过了身来。
江随舟心下一慌,竟一时间想赶紧闭上眼,装作自己根本没醒过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霍无咎扶着靠坐在那儿,受了伤行动迟缓,根本来不及躺下。一个呼吸的功夫,霍无咎已经折返回来,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了他唇边。
先润润喉咙。霍无咎说。一会儿李长宁的药就煎好了。
江随舟伸手想接,却被霍无咎握着手腕,强硬地塞回了被子里。
别乱动。霍无咎说。
江随舟拗不过他,只得怀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胡乱喝了几口水。
想必霍无咎也没想到吧?自己居然出尔反尔,都明白说了不是断袖了,又转脸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直男向来对这种事反感,也不知道霍无咎这会儿是不是因为碍于自己给他找回的那些证据,才对自己和颜悦色的
江随舟一阵胡思乱想,直到杯中的茶见了底。
霍无咎端开茶杯,江随舟连忙开口,试图找些不让自己窘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