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丁下命令。
江随舟这才注意到,他此时只穿了身单薄的寝衣,脚踝也是露在外头的。
早春并不太冷,但对他这副病弱的身体来说,却很难捱。只这一会儿,他身上就被冻透了。
江随舟只得讪讪地回床上坐下。
就见霍无咎单手摇着轮椅,行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了他手边的矮桌上。
他放下了药,却不走。江随舟看向他时,就见霍无咎淡淡看着他,虽没说话,却分明是一副等着看他把药喝下去才算完的姿态。
江随舟暗自咬了咬牙。
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啊!
怎么说也是做妾的,这么横,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他心里犯嘀咕,抿紧嘴唇,端过了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苦得要死。
江随舟的病果真好了。
经过这一日,他也想通了。反正霍无咎已经知道了后主要做什么,也说了他不怕,那后主再怎么作死,也跟他江随舟没关系了。
毕竟,他真正怕的,是霍无咎日后跟他算账。按这样来说,他应当高枕无忧了。
但是,他和霍无咎日日共处一室,有时一抬眼,就能在房中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