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
明日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即便要死,也别死在我这。说着,他转过身去。此后就老老实实待着,少给本王找麻烦。
话说完,江随舟悄悄松了口气。
应该够凶了吧?
既要保持住对敌人的凶狠,又不能真的伤害到他,还要从中找出由头来,替他把伤治一治。
真难啊。
自然,他是想今晚就给霍无咎治伤的。
毕竟他才从牢中出来,后主断不会给他延医。皮外伤虽不致命,但也不好拖延。况且,江随舟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的现代人,即便闻着霍无咎身上的血味,也有点心惊。
但是他知道,不行。
自己作为朝中唯一的亲王,府中都是些什么人,他还不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方才要将所有人屏退出去。
敌国的人一送进来,他就上赶着为对方治伤,自然是不合理的。但若两人独处了一夜,明日再替对方请大夫,理由就够了。
所以
江随舟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四周。
这儿是府中专门用来办喜事的礼堂,除了那张红漆金边拔步床之外,只剩下一张窄小坐榻可以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