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绿色从大树原本的地方抽枝发芽,越长越大,遮天蔽日。
睹物思人,单渊靠着树干坐下,一下下呼唤沈白幸的名字。
沈白幸先是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然后是衣服擦过全身,落在脚边的动作。他被这一连串的诡异触觉惊到,抖落了一地的树叶。
叶片扑簌簌落下,撒了单渊一脑袋,你见过他吗?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周围落针可闻,沈白幸尝试着伸手,却见一根枝条弯了闯入视线。
沈白幸:
你只是一棵树,能知道什么。单渊又道,语气多了几分嘲弄。自从水乳交融之后,他对沈白幸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直觉,而今,直觉告诉他玉微仙君不会如此悄无声息的死在深渊。
他的小白只是藏起来不想见他。
徒弟一句话,彻底奠定了沈白幸对自己的认知他成了自家门前的一棵树。
沈白幸有口难言,陪着单渊从日落到日出,昆仑山的雪下了一夜。在第二天破晓之际,单渊豁然睁眼,眸中猩红翻涌,抬手一掌拍上树干,冷冷道:前日没被本座打够,又来找死。
沈白幸挨了一掌,莫名其妙,他跟着火气上来,挥舞着枝条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