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珠子渐渐凝神,沈白幸不敢再乱说话了,刚才那道雷就是警告。
从落雪峰回到化雨峰,沈白幸走路都是飘的。院子里响起打水的声音,一抹黑色的衣角步入屋内,单渊将铜盆放在桌上,拧干帕子。
温热柔软的织物轻轻擦在脸上,沈白幸放松的坐在床上,余光看见徒弟给他擦完脸拿着剪刀过来。
沈白幸屁股往后挪一步,带着些微抗拒,你拿剪刀做什么?
给师尊把烧焦的头发剪掉。
哦,沈白幸应道,他在单渊黑沉不见底的眼神中,慢悠悠的把鞋脱掉,然后抱膝背对着徒弟,说:这样剪方便些。
修长的手指捋起长长的发丝,单渊几剪刀下去,飘了一地的碎发。
咔嚓咔嚓剪头发的声音中,沈白幸把下巴垫在膝盖上,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双眼无神的盯着雕花的床栏。
师尊在想什么?
想以前的事情。
单渊握住沈白幸头发的手一顿,弟子可以听听吗?
床上的人从膝盖上抬起脸颊,慢吞吞的回头。沈白幸脸上带着苍白之色,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他半晌才蹙起眉毛,眼中透着对某些事情的追思迷茫。
就在单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