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浑身发抖,可满屋子里不但没人哄他,还对他喋喋不休。
我只能小心翼翼走过去抱着他的腿:“哥哥,不气不气哦。”
哥哥俯身紧紧抱住了我,滚烫的眼泪滑入我的后颈,可我却没有听到他的哭声。
那年的他,十五岁。
那年的我,没了爹爹和阿娘,以及……家。
大伯侵占了我的家,作为‘恩典’,院子还是我的,只不过那里不再属于我一个人。
我也是在隔年的春天才知道,为何属于哥哥的桃花栽在我的院子里,因为哥哥他对鲜花过敏。
开始,我与哥哥的奴才在渐渐变少;后来,我们的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桃花落尽之时,哥哥背起行囊离开了家,我不知他去了何处,但他每隔几月回来看我一次,每次,我都能看到他满身的伤。
我对着他的伤口吹气:“阿娘说了,呼呼就不疼了。”
哥哥摸摸我的头,对我说:“恩,不疼了。”
哥哥变的越来越硬朗,大伯却变的越来越客气。
我可以吃饱了、穿暖了、有月银了……
可我却很少笑了,我喜欢发呆,喜欢看着庭院的两颗桃树默默算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