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啊?”
宋朵朵低头看着豁了牙的茶杯,一语不发。毕竟她对一个为了银子就能把女儿往死路上逼的母亲,没什么好说的。
宋王氏尴尬的用围裙擦着手上的药渍,嗫喏着开口:“那门亲事……”
还敢提亲事?
宋朵朵掀了一下眼皮,冷眼对上了宋王氏的目光。
她的脸颊消瘦,一双杏眼看起来也差些精神。可不知怎地,宋王氏竟觉得她的目光格外冷漠凌厉,惊得宋王氏生生将后半句的话噎了回去。
这时,院子有了动静。
“菩萨保佑,大侄女你可终于醒了!真是让刘姨好一番惦记。”
声音宋朵朵耳熟,可不就是逼原主跳河的罪魁祸首——刘媒婆。
她的话音一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无孔不入,激的宋朵朵打了冷颤。
宋朵朵还没有瞧清她长的是何模样,廉价而又冲鼻的香料味应着一阵风向她吹来。
宋朵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媒婆十分自如的在她面前站定,满面油光的脸上全然都是心疼模样:“你娘也是,这病还没好利索呢,就让你上山捡柴,她也是狠得下这个心!”
说着,她拎了拎手中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