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瞌睡。
下半夜等穆蓁入眠后,却开始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子,雷光闪烁。
第二日穆蓁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天色暗沉,漫天的瓢泼大雨。
“怎就突地落了这么大的雨。”阿锁进来伺候穆蓁洗漱,劝道,“今日怕是走不成了,雨太大,奴婢适才出去,路都瞧不着。”
穆蓁跟着出去看了一眼。
阿锁便道,“晚一日也无妨,回去时,咱们脚程走快些便是。”
没过一阵,裴风也过来了,“今日大雨,陛下还没来得及去取药,殿下暂且在此先留一日。”
穆蓁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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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雨,天气更凉。
萧誉房内不仅烧上了地龙,跟前还搁了两个火盆。
宴观痕背心被烘的都开始冒汗了,却见萧誉裹着大氅,偎在火盆边,缓缓地搓着手掌。
过了一日,宴观痕平静了许多,也慢慢地开始去接受萧誉大限已至的事实。
“穆淮康离开西关口后,大魏又开始蠢蠢欲动,陛下觉得臣应该怎么做。”宴观痕彻底地妥协了,南陈除了萧誉再无继承人。
且他已经决定了要将江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