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勇气说了一声,“陛下,该回南陈了。”
一场大战下来,虞氏被灭,大魏损了十万大军。
唯独陛下得利。
如今的康城,再无虞氏,朝堂上虽有宴观痕暂且代劳,可国不能一日无主,陛下一直呆在这北凉,也不是办法。
宴观痕在南陈早已经疯了。
没少骂人。
最近几次来信,更是直接骂萧誉昏庸,“陛下还是以前在北凉时英明,至少没被感情所支配,能拎得清主次。”
萧誉一句都没回。
没回,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宴观痕不得已,才将信直接写给了裴风,让裴风代劳相劝,如今裴风传达完了,萧誉依旧没给答复。
裴风哪里还敢再问。
过了一阵,萧誉抬头望了一眼桌前的沙漏,才起身指了下脚边的一个漆木箱同裴风道,“午膳后送过去。”
木箱是宴观痕在南陈憋着一口气,照着他信里的吩咐购置来的新衣。
裴风知道该送去哪儿。
萧走说完便下阁楼去隔壁用膳。
周智今日并不在府上。
北凉运过来的农具一到,周智便分发给大伙儿,洛中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