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可能心安理得得坐在宫中,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兄长有病在身,太医早就说过,不能上马背。”
穆淮宇看着她,突地变了脸色。
而周身的力气也在一瞬褪了个干净。
“穆蓁......”
穆淮宇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拽住了她的衣袖,“你听话......”
穆蓁鼻尖一酸,侧过身,轻轻地抱住了他,“兄长,母后临终前对你说的那句,让我们相依为命,并非只是让你照顾我,我也该护着兄长,我已经抛弃过兄长一回,这次就让我替兄长前去守住洛中。”
穆蓁缓缓地弯下身,从穆淮宇腰间,取下了那块令牌,“兄长,等我回来。”
穆蓁说完,才松开了他。
身后案上的灯盏突地落地,穆蓁并没有回头。
夜里的雨势依旧,穆蓁走出东宫,接过了阿锁手里斗笠和包袱,“我走了,中标之事,就交给你和钱老板。”
未待阿锁回应,穆蓁便已翻身上马,从东宫一路直奔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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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水冲刷的红墙边上,一道人影笔直地立在那,听见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脚步往前一迈,踏进了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