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宴席一开始,宫人提了一盏花灯从三人跟前,最先搁下,顺着水流往下,停在谁面前,便由谁做出一首诗词,杨皓这才察觉出了不对。
因那花灯,怎么停也不会停在他面前,逆流都流不到。
杨皓猛地摇了一下手里的折扇,愤然道,“银子喂狗了。”
而本应在下游落座的王三,不知何时到了中游,频频截了花灯,吟诗作词,声音贯穿了整个流水宴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杨皓再也没坐住,转身离席。
杨皓一走,周智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萧誉。
被那一身的冷冽,震地心头一跳,一时坐如针毡,仰起头四下张望了一圈,也跟着杨皓离了宴席。
两人走后不久,便进来了一位宫人送瓜果。
那宫人将碟盘摆在了萧誉跟前,转身离去之时,却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条,放在萧誉的眼皮子底下。
萧誉眸子垂下。
那宫人速速离去,半晌,萧誉缓缓地将那纸条展开:巳时三刻,南侧西院假山后见。
没署名,但今日南侧西院谁在里头,心知肚明。
萧誉捏着那纸条,在指间来回地转动。
水席上王三正在兴头上,一身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