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得到,萧誉和南陈的臣子定会想得到。
可阿锁不该为她陪葬。
良久,都不见萧誉答应。
穆蓁艰难地抓住萧誉的衣袖,“我能有今日,归根结底是我的报应,害我之人,定也是我之前有中伤于他,我这一生得罪过无数人,也让很多人伤心难受过,可唯独对陛下,我未曾有过半点伤害......”
胸口突地又是一阵翻涌,穆蓁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别说话。”萧誉抱住她,声音有些发颤,“朕再寻太医......”
声音渐渐远了。
许是临死之人,最容易伤怀,穆蓁望着萧誉那张急切的脸,仿佛又回到了在北凉时的日子。
她缠着他要蜜糖,要纸鸢,他嘲笑她,“都多大人了。”最后还是会给她送到手上。
她口渴了找他能要到水喝。
饿了找他能要到吃的。
走累了他会背她。
无聊了他陪她说话......
那十年间,他们有很多很多的过往,美好又纯粹,她以为只要两人有感情在,旁的事情再艰难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可南陈的这三年,又告诉了她,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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