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y和Andrew走得果断,宋辞也挥挥手告别得干脆利落,之后还笑眯眯跟格子衫队伍里的眼镜小哥聊了二十分钟SQL代码。
简柔挨挨挤挤蹭到她身边:“小帅哥没留个联系方式?”
宋辞笑笑:“email算吗?”
“呵!很古早,但是——也有一点点浪漫,他那眼珠子可一直挂在你身上呢。”
宋辞不置可否:“国际友人的套路。”
她仍想着Danny那一瞬间流露的复杂情绪,22岁的大男孩完全不应该拥有的,经年累月攒下来的情绪。只一瞬间,摧枯拉朽卷过她整个心脏,碾过血肉,扯出神经,不可名状的巨大的痛浸透她的整个身体。
但那无声的奇异交流也只在电光火石一瞬间,两个人都未流露出半分不自然,甚至称得上谈笑风生。宋辞归结为自己太久太久没有过脱离张随的生活,加上Danny着实有一副好皮囊,加上昨夜舟车劳顿睡眠不足,清迈的高温天气又令她精神不振,才会有那一瞬间自作多情的自以为是。
反正他们已启程去拜县,偌大地球,七十亿人类,她和名叫“DannyFong”的茶色眼睛男孩也很难再见了。
那天下午的风是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