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冯爱琴的车上,殷谨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觉出自己有可能回比上一世考的还差,而这一世她明明努力了那么多,明明比上一世更好了。
冯爱琴倒是很心疼她,知道殷谨尽力了,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不住安慰,“没事,没事……学校是次要的,你要真特别想上哪个学校,咱们还可以复考,你还年轻,没什么。”
殷谨却知道,没那么简单,邓瑜肯定不需要复考,要复考也只有她而已。
人在绝望之中就容易消极,只想着最坏的结果,殷谨如今就是。她回到家就进自己房间趴在床上谁也不理,连输液都懒得输了。她还是难受,还是不想吃东西,但是她现在就想这么趴着,其他的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殷谨!殷谨!”
邓瑜在殷谨家的楼下叫着殷谨的名字,樊惠红带着音音出去找治腹泻的偏方了,刚好不在家。殷谨趴在床上,听见了,可是一动不动。
最后她又听见拍门声,频率十分急切,她扭过头脸冲着墙还是不吭声。
“殷谨!”
邓瑜的声音犹如困兽。等了好一会儿,殷谨以为他走了,可是手机响了起来,是樊惠红的手机,在客厅里响着,殷谨的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