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语,然后小声问姐姐手术花了多少钱。
“到现在快四千了,怎么你要给我钱啊?”樊惠红嘴上也不客气。
殷谨舅舅果然沉默了,半天支吾一句,“钱……都在她那儿。”
樊惠红把音音拽过来,“既然我给音音花钱了,那这事儿我就有权利做主,她就留我这儿了,人家医生说了恢复期很重要,你想把音音领走让那个小崽子再祸害她,你就先把手术费赔我,反正这一回去那半张脸肯定是毁,你还指望那边会带音音去复诊吗?你问他们愿意掏这个钱吗?音音在我这里当个瓷器一样捧着还怕出差错呢,她刚做完手术你还让她回去照顾你儿子,你儿子不能换个人欺负吗?”
殷谨舅舅立刻不说话了,樊惠红的话难听,但也最实在,他做父亲的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表示女儿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回去商量商量吧。”殷谨的舅舅小声说。
樊惠红起身就把弟弟往外轰,“你赶紧走,我看着你就生气!要不你就叫那个女人来,叫她来把钱还我,没钱就别提把人领走的事!你个窝囊废,音音跟着你难怪脸让人家烫成那样,你早晚遭报应!”
殷谨舅舅猛地抬起头,看着音音,随后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