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肩上只披着一件长毛线开衫,像某幅西洋油画里的母亲,只是她更憔悴一些。邓瑜只穿了件大短裤站在门口看着,然后走过来把殷谨的一缕头发别开,殷谨抬头看看他,夫妻两此刻都狼狈不堪,却觉得离彼此比以往都近了些。邓瑜坐下来吻殷谨的额头和脸颊,殷谨则忍不住靠在他怀里低声的哭,似乎一切的委屈和怨恨都在这一刻化解。
也许是因为亲热,激素的冲击让殷谨一下平衡了情绪,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那之后殷谨从来没再萌生过离开家的想法。反倒是邓瑜落下了后遗症,每次殷谨出差收拾东西被他看见,他都要过来索要亲热……
殷谨猛地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她记不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门外静悄悄的,她起来出去看了看,客厅地面上已经没人了,殷谨推开父母卧房的门,樊惠红还在睡着,殷奎强不知哪儿去了。
殷谨去厨房准备了点早饭,吃过后樊惠红还没起来,每次吵完架她都要躺个一半天的,殷谨自己拿起书包出去了,倒是庆幸自己还有个这样的去处。
按说,今天早上一公布成绩发了寒假作业就没什么事了,所以班里的同学到学校后难得的轻松,就算考不好,也是下个学期才弥补的事了,过好寒假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