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漫不经心道,“也是,那帮小子的动作可没这么快。”
思及此,他收回靠向腰间的动作,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闲然转身。
黑夜的山林如死寂一般沉静,偶有风声呼过,树叶交错在一起婆娑作响,平稳之后只剩无声的沉默。
枪.支上膛,保险栓扣下,一阵干脆利落的声音在短短的两三秒钟内蓦然响起。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一个恍神,黑黝黝的枪眼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只差几公分的距离,极其骇人。
枪眼冰冷无情,但比之更令人害怕的是迷彩服上漠然阴冷的目光。
那是一双如雄鹰般锐利锋芒的双眼,对着自己的猎物从不见胜券在握的喜悦,而是让人望而生畏,无声之中放弃反抗的狠戾。
男人剑眉星目,军帽下的俊脸英气十足。四目相对,他微抬下巴,薄唇轻抿,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温度:
“狙击手。”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而这一句话足以让被枪口抵着的男人伸向腰间的动作一顿。
男人眼眸微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费川。”
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