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想来太后是要对她威逼利诱替她的大外甥求情了,禁卫军统领,守卫盛京皇城,可是个了不得差事。
宁瑜领人去了宁安宫,太后端坐在凤雕红木榻上,气势十足,迎面便喝了一声:“跪下!”
“儿臣给太后请安。”
宁瑜跪下行礼,太后呵了一声,并不唤她起来,也不让人看坐,她接了夏嬷嬷手上的茶,慢悠悠地喝着。
宁瑜便跪着,这一跪便跪了一个时辰。
外头日头西落,太后才放下手中的书,瞧着宁瑜,冷漠地问道:“皇后可知道哀家为什么要罚你?”
“儿臣不知。”
“从前你公然收贿,弄了一堆商贾家的低贱女子入宫,丢了皇家的颜面,皇帝宠你才没罚你,教者,效也,上为之,下效之,便是你开头引坏了朝中收贿的风气。”
宁瑜静静的听着,太后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收贿固然不好,但是祸从你起,论罪你最大。”
顿了顿,太后叹气,对宁瑜,她眼神始终是狠中带恨,不耐烦地道:“哀家与你直说了,盛宽佑将军收贿的事不可再闹了,你劝一劝皇帝,这次就算了,也为你自己,否则真论起罪,你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