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不愿见,而后,是她不愿意相见。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既不能杀他,便此生不复相见。
门被扣了三声,宁瑜看过去,大门的下方开了一个小口子,方便外面的人递饭进来,她被废囚在此处,先前经常是三天送来一顿,菜是没有的,只有馊冷泛着绿霉的米饭。
想来,皇帝不想落个凉薄的骂名,寒了一干忠良的老臣的心,又不想她活,所以才如此迫她,盼着她不堪其辱自我了结了这条命。
然而。
宁家人,断不会如此无用!
便是凌迟,这样苟活着,也断不会轻生!
宁瑜扶着斑驳腐朽的栏柱,慢慢地站起来,她嘴角还留着未擦干涸的血迹,近日,她咳血日益严重,想来,这身子也是撑不过几日了。
“娘娘。”
门外的人叫,是一个压低的女声。
这是南乔宫里的宫女,这一年,多亏了南乔着人每二日来送一次饭来,否则,她怕早活不到当下了。
身体越发的吃力,从院子到大门,不过十米之远,宁瑜走了很久,步履蹒跚,她走到门边,终于支撑不住,失力坐在了地上。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