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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铺的是短绒的地毯,可能是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太细,在走到地毯边缘和瓷砖的交汇处时,鞋跟打滑了一下。
一阵疼痛自脚踝处扩散开,短促而尖锐。
眼看着就要直直摔倒。
她来不及稳住身子,本能地扶住了一旁的装饰架。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人是没摔倒,可架子中层的一个瓷器摆件不小心被她扫落在地。
碎得四分五裂。
顿时,脚是不疼了,心倒是疼了起来。
原来疼痛才是会转移的。
她看着那一地碎片,仿佛是碎成渣渣的钞票。
失神了片刻,她懊恼地拿过一旁空着的垃圾桶,蹲下身去。
手刚要碰上那些碎片时。
低沉的声音蓦然在头顶响起,像是在压制着情绪:“起来。”
于知蕴手一僵,余光扫到他鞋尖。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茫然地组织着措辞,他已经弯下腰。
于知蕴飞快放下手里的垃圾桶,扶着墙站起身,退后一步。
“那个,抱歉啊,这个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