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自己用勺子舀了一个饺子,慢而谨慎地靠近白云间的勺子。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开挖掘机,饺子是土,白云间的勺子像即将倾倒的脆弱土堆。他小心地把饺子倒在了白云间的勺子上,觉得有?点好玩,白云间接住饺子,一口就吃掉了。
咽下饺子,白云间笑了笑,舀了一颗汤圆凑近黄河远勺子,“尝尝?”
黄河远其实不爱吃汤圆,但他觉得用勺子运汤圆很好玩,捏着勺子接住了这一颗白云间运来的软软扁扁的汤圆。
意外地不难吃。汤圆软糯,芝麻馅很香,而且还是温热的。
外面响起脚步声,隔着一扇没有锁的门,两人坐在角落里像两只偷腥的猫。勺子搅动汤的声音原本该是很微小的动静,却被无限放大,黄河远担惊受怕地吃着,又觉得刺激至极,一顿夜宵吃出了满身汗。
饺子不多?,黄河远却是吃了大半个小时,幸好装在保温饭盒里,不至于变冷。
吃完夜宵,黄河远暖洋洋地靠在凳子上,白云间则坐在桌面上,黑暗中两人无言地对视片刻,接着同时说出一句,“我……”
“你先说。”再次异口同声。
“……”
“……”
黄河远又想起了寝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