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明天见。”
黄河远抓狂:“……我不去。你自己出去买个新耳朵!”
顾海宇没再回答了,因为一个小孩就从家里冲出来,抱住了他大腿。小孩看起来很粘人,顾海宇抱着他进的门。
“他还有个弟弟?”黄河远问。
“嗯。”孙秘书调转方向往自家开,“弟弟叫顾海哲。好像上小学二年级。你俩好像还挺合得来?”
黄河远哼了一声,“合个屁。明明是他单方面跪舔我。”
“哎,别这么说,”秘书不赞同地纠正,“他毕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关系僵了对你爸不好。对了,顾海宇爸爸几年前殉职了,小远,你注意不要提起来。”
黄河远:“……”
后视镜里,黄河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薄唇微抿,眼皮子垂下来,不说话了。
秘书深谙黄河远脾气,这种反应明显是生气了,至于生的是什么气,他实在猜不出来。十六岁的人了,脾气比他幼儿园的儿子还难懂。
车子开进车库,秘书干咳一声,“小远,到家了。”
黄河远坐在座位上不动,那深沉的气势简直和黄振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