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下一秒,她又伸出手来,紧紧地拉住了他。
傅丞砚回头,俯下身,“阿瑶?”
闻卿瑶蹙着眉,闭着眼睛,似乎是极其难受地在隐忍,然后从喉咙里涩涩挤出来一句话:“傅丞砚,我怀了你的孩子……”
闻言,就是话语穿透耳膜的一刹那,如沉石坠落,眼前闪过一年前在夏阙不夜城的那个孩子,那个与她眼睛相似的孩子。
傅丞砚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问道:“阿瑶,你说什么?”
“……”闻卿瑶抿了抿嘴唇,充血肿胀的眼皮仿佛能看到眼珠稍稍转了转。
她累极,紧攥着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没有再说话。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而她脸上,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却没有消散半分。
傅丞砚将被子掖好,然后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他捏紧了拳,忽然十分后悔这三年给了她太多的时间。
他与她之间,永远存在着某种隔阂,似乎是一个突破点,也是一个导|火索。
他咬了咬下颌,起身,将灯熄灭,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便径直出门,直奔宴厅。
言慈已经快敬完酒,喝多了的脸庞在精致的妆容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