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闻卿瑶来到酒店。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枕头,连墙壁都是耀眼的白。
记得傅丞砚曾经问过她:“知道为什么部队的床单都是白色的吗?”
她认真地问:“为什么?”
他笑着说:“活着的时候躺在上面,死去的时候躺在下面。”
闻卿瑶淡淡笑笑,抚摸着床单,然后脱掉外衣。
又等了一会儿,见傅丞砚还没来,正准备打电话,就听门铃“叮咚”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瑶,是我。”
她攥紧了拳,慢慢走过去,然后打开门。
一个多月没见,只一眼,她就看出来了,傅丞砚整个人都瘦了,虽然看着人十分精神,但根本难以想象这是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人。
她把他拉进来,关上门,然后匆匆低下头。
但纵使垂着眼,傅丞砚也能看得出她哭过,而且哭了很久。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阿瑶?”
而下一秒,闻卿瑶忽地将手缩了回去。
她没吱声,也没看他,生怕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在此刻崩裂。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