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陌生, 但他心里知道, 坐在这里的人是谁。
陆卫鹤。
这个名字,只有小时候听过。
这个男人, 只有八岁的时候见过一次。
他将外套挂在椅背上, 弯身坐下,没有半点提筷子的意思,“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没太多的时间。”
陆卫鹤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嘴,喝了口水, “丞砚,我是你父亲。”
傅丞砚眼神骤凝,咬着下颌不耐烦地推开椅子, 站起来认真朝对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陆参谋长, 军中无父子。”
“……”陆卫鹤捏紧了茶杯,眉头紧锁了片刻,沉声道:“坐。”
“是。”傅丞砚听令坐下, 没有半点犹豫, 脸色也平静如水,就像完成一个军令,只有服从, 没有违背。
陆卫鹤指了指桌上的菜:“好歹吃几口,别浪费了。”
傅丞砚没说话,只提起筷子,象征性地、就近地、夹了几口菜,然后又如一座铜浇铁铸的雕像一般,坐在那,等着他继续发话。
包厢内循环着江南小调,与这北方气息的装饰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正如这对父子般尴尬不合。
陆卫鹤问道:“这些年,我给你打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