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毫无顾忌地睡了起来。
傅丞砚半蹲下来,拿袖口给她擦了擦汗,又去巡视了一圈才坐在她旁边。
利布斯坎这种地方,到了晚上就凉了下来,闻卿瑶的呼吸很快就缓和均匀了。而她睡着睡着,也在不由自主地寻找安全感,没多久就钻进了傅丞砚的怀里。
毕竟身上装备繁多,而且这种时刻也不能放下防备和警戒,傅丞砚没有将枪放下来,依然枪口朝上,牢牢把持在胸前。
闻卿瑶也没在意,就这么和一把枪同时睡在傅丞砚的怀里,梦里梦外还伸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夜枭的声音嘶哑划破夜色天空,没有风的夜晚格外寂静,只能遥遥听见远处的潺潺流水声。
这一夜,安静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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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渐亮,晨曦朦胧。
傅丞砚睡得极浅,一丝微光照在眼皮的时候,他就醒了。
睁眼一瞬间,还以为在营区,待看到眼前乱石沙砾和土坡残垣,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野外,而且昨夜他不是一人入睡。
傅丞砚阖了阖眼,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闻卿瑶枕在他的臂弯处,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护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