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葬礼那天,兰云霜出现了,寒冉童早就料到只有这一天自己才有可能见到这个薄情的女人。
她自始至终没有与那个女人说过一句话,直到葬礼结束,所有人都离场。
父亲是因为肺癌去世的,他吸烟很凶,不到四十岁就走了。
她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哭,对她来说哭是最懦弱的表现,她没有懦弱的资格,她需要面对没有了爸爸以后更加残酷的现实和生活,在没有被现实打败之前,她不想落下一滴泪,隐忍是最好的选择。
秋意很浓,街道两旁的落叶堆积成片,树木叶子几乎掉光,光秃秃的,瘦弱干枯。
秋风拂上脸颊,有些许凉意,寒冉童瑟缩了一下脖子,继续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而那个女人,一直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寒冉童的家位于这个小镇上最贫困的地区,破旧的几间平房,铁门上的漆都已经掉得分辩不出原来的颜色,院子里一棵已经死了几百年的老槐树,树干扭曲而丑陋,寒冉童几次想要把它砍掉,每次动手之前却又会犹豫,只有这棵树了,能让她想起有关母亲的记忆的就只有这棵树了,她舍不得砍掉。
兰云霜尾随寒冉童进了院子。
寒冉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