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是落难时,便只是我的……丈夫!”
最后两个字,带着犹疑和忐忑,但是落音时却是慨叹的,释然的。
“不怪他么?”不知为什么,碧倾眼睛有些酸涩。
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此时的暮贞对着一棵萧萧的落木,神色悲悯:“当初离开他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怨怼,他没有负我,我怎能对他不闻不问。何况,我的光顺还那样小,也不知如今是何境况?”
“阿姊帮你想办法!”碧倾横下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府中,她却是犯了难。裴珣听到她的想法,皱眉许久,颓然摆手。
“倾儿,她还好吗?”他叹了口气,问。自暮贞去了尼寺,他一次也未看过,一是避嫌,二是逃避。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如今青衣萧索的人和记忆中的丽色结合在一起,他惧怕于面对她,就像不愿再想起年少之时,那个恣意妄为的自己。可是,他还是心疼她,与爱情无关,与岁月和回忆有关。
碧倾了解其中的种种,并不以为意。她用最悲伤和无奈的语气说着妹妹的近况,不觉泪如雨落。
裴珣将她拥在怀中,语含无奈:“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明允是废太子,除非二圣允许,谁能放贞儿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