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布置腾挪,所以只好委屈你先住几日。”东殿住着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那么西殿是谁腾出来的,也是不言而喻。
暮贞示意若芙坐在对面,四目一对,俱是善意,暮贞开口问:“若芙你住在哪里?”
若芙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腼腆地笑了一声:“东殿的耳房还空着,我去那里就好。”
“那怎么可以,和我一起住这边吧,待到服丧期一满,我必然是要赶回长安的。”暮贞出言邀请,她自然不能让一个王府的良娣住在仆婢住的耳房之中,传出去只会让她的罪名更添一重。东殿为尊,那一位既然不肯相让,无非就是试探她的态度。她能有什么态度,若是还有什么可争之处,不过一点尊严。但是尊严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别人的评价并不是决定的因素,暮贞不想争,她淡泊习惯了,在意的不过就是父亲的处境,可是现在连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她尝试着在意丈夫,在意名位,但是发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够握到手中,对此,实在无能为力。
天色黑尽时,他回来了,身后紧紧跟着张斯幽。麻衣应该是已经脱了下来,只穿着素净的衣衫,上面暗暗用银线绣了些花纹,并不是他寻常喜欢的连珠纹和缠枝纹,细细一看却是夔龙纹。暮贞暗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