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吹动柳枝沙沙作响,配合着绵长嘶哑的箫声,有种深秋早至的苍凉。暮贞背过身去,擦拭着眼泪。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为我哭泣?”贺兰停下了箫,在她耳边问道。
“我去给你折枝杨柳……”暮贞躲开追问,跑到柳树边。
“有你的眼泪,我也算没有了最后一丝遗憾。”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刚拿起柳枝,大理寺的狱吏便来前催促。
贺兰苦笑了几声,将柳枝紧紧攥在手中,道:“柳者,留也。偏偏拿到霸陵柳的人,都是要远行的人,一个也留不住。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你吹《折杨柳》了,可见人在做,老天在看啊,因果报应从来都屡试不爽。”他深深看她一眼,“真希望你能收获所有的福报,纵使身在天涯,哪怕是阴阳相隔,我也安心了。”
暮贞听他所言很不吉利,皱着眉,却也不知怎样去解劝。
只有含着悲伤的笑意凝在脸上,目送着他骄傲的绛色衣衫翻飞在古道的猎猎长风中,目送着那倔强的背影决然的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一回身,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