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弘读书的时候,她会满脸温柔的看着他,显哭泣的时候,她会抱着他,替他擦干脸上的泪水,旦胆小,不敢一个人睡,她便会将他接到含凉殿。只有他,无论多么聪明颖悟,母后从不正眼相待。
若说他是母后的亲生之子,那很多事情也未免道理不通。
成年之后便搬出了大明宫,不去再体会每日踏入蓬莱殿的尴尬和犹疑,也算是身心皆自由了。偶尔入宫,面对的依然是母后那张严肃而漠然的脸,她从不问自己在宫外住的是否习惯,从不关心他的一切一切,母子间的谈话永远只是“最近在研习什么书?”、“对某件事有什么样的想法?”,每当年幼的旦和令月绕着她的膝嬉戏玩耍,自己的心里莫名的悲伤。
后来,渐渐长大,看尽了机关算尽,看透了人情冷暖,也看破了帝王家的脆弱情感。对母后万年冷漠的态度,也渐渐当成了生活中最琐碎的想法。可是,有一天,从小跟随着自己的具襄叔却告诉自己,自己的生母是韩国夫人,那个已经在乾封三年去世的姨母。
对韩国夫人的印象已然模糊,只记得她甚是美貌,性子比母后温柔许多。当年她带着贺兰越石的两个孩子常常出入宫廷,男孩便是贺兰敏之,女孩便是父皇曾经甚宠的魏国夫人。她们母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