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抵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嫁作人妇却还是不心甘情愿的为丈夫诞下子嗣。她知道自己灵魂深处有一个地方还在倔强的活着,无关处境,无关情感,她只想要回一个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利。
可是,她知道,这个东西她不会有了。
“贞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李贤执着着这个问题,抚着她的发,问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暮贞的回答,她是清醒的,因为她好像透过皎皎的月光听到了来自佛寺的梵音,安详而辽远。每次去完佛寺,她原本想要交出的心又会收回几分,她认为那是理智的,她和李贤之间不会那么纯粹,不是她愿意寄托所有的情感,他就会对她毫无猜疑。事实就是那样,他们都是被牵着走的人,皆因身不由己。那么,与其毫无保留,冲动行事,还不如将自己的情感守得牢牢的,那样才不至于输到一无所有。
“贞儿,你很久没有进宫问安了吧。”李贤貌似不经意的说道。果然,他还是有目的的。“是。”她回答。“母后不会怪责吧。”“天后娘娘日理万机,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暮贞只是众多宫妇中的一个,天后又怎会时时挂怀。”她不喜欢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散发着圈套的气息,于是这样回答。李贤沉吟了半晌,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