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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不让人想要再得寸进尺一点啊。
顶着容鸿雪谴责的眼神,易真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你就是故意的!”容鸿雪如梦方醒,十分悲愤,“你就是、就是……”
他还没有那么丰富的词汇量,因为习惯了用拳头和刀锋解决问题,更不会骂人,唯一能想到的指控便是“一肚子坏水”,可是这句怒斥到了嘴边,他又犹豫了,觉得这是个太过严重的形容词。
不管了,今天晚上再不能理会这个人!
易真还是笑,笑得肩膀不停抖动,笑到眼睛里有盈盈的波光。
……算了,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再理这个人。
他正想冷着脸,把身体转过去,易真忽然止住了笑声,轻快地唤道:“喂。”
容鸿雪嘴唇动了动,下意识想答应一声,随即又闭住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正在生气。
易真直起腰腹,探身过去,隔着一张矮茶几的距离,他似玉温润的肌肤,低垂的眼睫都逐渐清晰,清晰到近无可近的地步。
他在少年紧抿的薄唇上轻轻吮了一下,声音像是喃喃的吐息。
“没有人教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