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易真叹气。
他抓住擂台的边缘,手臂一撑,便慢吞吞地爬了上去。
与其说这是擂台,不如说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平面,上面没有护栏,下面没有护垫,四边一览无遗,摔下去就是输,十分且过且得。
“有人来挑战吗?”他朝底下喊了一声,“hello,有人吗?”
底下有人急忙嚷道:“别吵了,别吵了!擂主上去了!”
“安静,都安静!谁想挑战就上去,少在底下耀武扬威的!
喧闹逐渐平息,选手们抬头望着年轻的擂主,见他无所事事地站在台上,衣袖飘扬,间或观看旁边擂台的战斗,间或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尘土……悠闲得就像是来春游的。
但正是这样的悠闲,令一些人悄悄从前排后撤了,这是力量与武技的比赛,悠闲意味着不在乎,不在乎就意味着硬气的底牌。
台下寂静片刻,终于有个男人爬了上来,粗声粗气地说:“装模装样!我来会会你!”
二人彼此站定,易真“啪”的一声抬手抱拳,乃是江湖中二人单挑前的标准礼节。月白色的大袖猎猎翻卷,犹如半空中滚动的浪花,看的对面的男人不由得一愣。
“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