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吊坠,精神触须打进去,分割出一小块蓝黑色的概念体,扔进冰水中。
“快快快!”鼓风机噪声太大,易真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加冰,不要变温了!”
机器助手骨碌碌跑远,易真再次取出薄长铁锭,放在砧上锻打。
第三次去除杂质,他没有急着抡锤,而是脚下踩着机关,让铁砧上方的悬槽缓缓倾斜,使同样金红炽热的钢水在铁锭上浇了厚厚一层。
掺进其它金属,会使最终成品的成分更加稳定,也更加坚固耐用。
这时易真才挥动铁锤,以狂风暴雨的速率敲击着面前的铁砧。他的手臂已经有点打抖,后背发力的肌群也开始泛酸,但是他不能在这时停下,稍一中断,迄今为止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第四轮、第五轮,乃至第六轮的锻造,铁锭越来越薄,越来越宽长澈亮,逐渐从原来的三指厚,被易真打到了纸板厚。
第七轮,一上午过去,易真慢慢控制温度,降低火候。他已经抡锤三千六百下,打了整整四个小时。
最后一轮,八炼八收,他的嘴唇发白,发尾在热浪中蜷曲焦淬,只来得及喝几口水,全靠一股真气硬撑。
原本方方正正的厚实锭块,此刻已经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