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活到这把年纪,所看到的人里面,最为强硬的,再卖关子,不仅要被他怀疑,对他来说,也索然无趣,也就一口气说完了,“你的父亲,他疯了,我听说,部队原来把他送去精神康复中心了,可是,不到一天,你母亲就赶过去把他接走了。”
张奇听完后,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了声,“我知道了。”
对他反应这么平淡,仓龙倒显得很意外,“张将,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张奇神色淡淡,并没任何起伏,“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吧。”
“张将!”仓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一个人,哪怕是像他这样父母双亡,又过了很长一段亡命之徒的人,偶尔想起亲生父母,心头仍是会唏嘘,尤其是他们忌日那一天,他真的是非常想去他们的坟前磕个头。
所以,当他把张清士发疯的消息告诉张奇,他却依然情绪没露出来丝毫的波澜,他不由就要开始怀疑张奇了。
张奇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起眼睛看了仓龙一眼,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微微撩唇,笑道:“仓先生,如果你也是学医的,大概就会理解我这一刻的心情。”